【脑叶/图书馆】【译作】干杯，敬曾经活过的生命
a toast: to a life, lived
原作者：stuffandsundry
原网址：36452320
Netzach，罗兰，以及房间里的大象[1]。酒精不是应该让人更加坦诚吗？
一个小小的单场景短篇，根据作者所说大概发生在都市梦魇时期。无CP。基本没有图书馆的剧透。
原文来自某个英语小说网站。授权……已经获得了，略。
翻译腔警告。
我没想到lofter不能用斜体……原文的斜体字只好用下划线取代。
今天对Netzach而言是个好日子– 相对来说。今天的新来宾 – 管他是什么人 – 似乎对艺术没什么兴趣，而且接待也没在他的楼层举行。他的助理司书们都在别处……做他们自己的事，大概吧。也就是说，Netzach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图书馆里某个舒适，阴凉的角落颓着。
他转动着花哨酒杯里的酒液，闻了一闻。这次是某种果酒，大概？他并不擅长分辨不同种类的酒……嘛，但判断这酒的类别这种事，他可以留待稍后。
重要的是，这酒让他感到轻松而又愉快。Netzach又抿了一口。
不过嘛，要是有人一起喝就更好了。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堆书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身旁。
“哎呀~哟，Net。我就知道我闻到了堆在这边的好东西的香味。介不介意给你的好伙计分点？”罗兰小心翼翼地在散落满地的书堆之前开出条路来，朝着Netzach露出了个毫无羞耻之心的微笑。
Netzach也用微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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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可真棒。一切都如此的……你懂的。哇。Netzach在心里淡淡想到。
三瓶酒已经下了肚，而且这酒的劲头比他想的还要强，不过这倒也不至于让他没法思考。更像是……他之前所担忧的一切此时此刻都不再重要了。不过，他喝酒寻求的本来也就是这种感觉。今天真是充满了微小的成功。
罗兰也不怎么清醒。据Netzach所见，他正在因他对自己讲的笑话而大笑。又或许那个笑话是在他没留心听的时候对着Netzach讲的。诸如此类。
“嗨，Net。”罗兰找了个书架倚着，“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Netzach叹了口气。回答问题教他头痛，“行吧，我也不会拦着你问。什么问题？”
“你怎么看那个家伙？”
“……哪个家伙？今天接待的来宾吗？”
“不不不，是，那位，你懂的，”罗兰一边摇着酒杯，一边支吾起来。“Angela经常提的那个家伙。关于她的复仇，以及诸如此类的。你怎么看那个家伙？”
啊。Netzach对着酒瓶皱起眉头。他映照在玻璃瓶上的歪扭的镜像也朝着他瞪过来。他很想说他还没醉到能提起这个话题的地步，但这也不完全准确。而且……
“唔……”Netzach放下了他的酒杯，罗兰的视线则一路跟着这个动作，“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跟他本来关系也不近。”
“欸……真的？我还以为你们这群人是那种，郊区的科学好伙伴什么的。科学好伙伴，嘿嘿。”
“是吗？作为收尾人，你和你的同僚们关系也都一样近吗？”
“呃……这个嘛就……”
“对吧。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放到别的什么日子，Netzach可能会就这样让这个话题过去。但是——今天是个好日子。也许今天正是那种可以用来回想与他人的美好回忆的日子。Netzach于是也尽力试着去做这种回想。
…
…
…
“他是个烂人[2]。”他最后说道。
“唔——哎，干，这酒可真辣——”罗兰喘息着说，“哈！哇噢，我是说，我大概猜得到这一点。但看你想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会多说点什么呢。”
Netzach稍微挤出个微笑，“你要知道，我可是在陈述事实。我当年也不算是研究员。你要是真的想了解他的话，不如去问Chesed或者Hokma之类的人。”他顿了一下，“不，最好别跟Hokma打听Ayin的事。”
“好，我记住了~”罗兰哼着声回应，“哈，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跟我提起他的名字。所以说那家伙的名字是Ayin？”
“是。但你总不会怪罪我们不提这个名字吧？本来Angela就因为摸鱼对我很有意见了，我可真的不想再给她多找个理由训我。”
“确实没错。”罗兰狠灌了一口酒，然后皱起眉头。“是说，他不会跟你们这些司书一样，在某一天突然露面吧？”
“这谁知道呢？”Netzach耸耸肩。“不过我倒是不觉得他会。他又没留下可以装进机械盒子里的脑子之类的东西。”……不如说他什么也没留下，Netzach并没把这后半句话说出口。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近到Netzach会对此感到心痛的地步。不过……
或许是脑啡肽从他的机械系统里滴落的副作用吧 – Netzach从未感觉自己的记忆像此刻一样清晰过。他想起了贴在他的脸上的冰冷电极，流淌着令人不快的绿色液体的枕头刺进前臂的感触，以及对他正在从内向外被解体、而将他带到这种境地的人也从没有想要救他这一事实心知肚明的感觉。他带着深入骨髓的确信感开了口。
“改变了的人并不是我。是你，主管。是你终于开始认清一切了。”[3]
主管有些惊异地朝他眨了眨眼，那是个Netzach从未在记忆里的Ayin脸上看到过的表情。要把主管当作与Ayin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很容易——就像把Angela当作Carmen的完美替代品那样容易。
“谢谢，”主管在转身离开之前如此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又有些沉静，像是几个月内都没有好好说过什么话。“Giovanni。Netzach。这次我会打开门的。”[4]
这是Ayin对Netzach说的最后一句话。
“……也许他也没那么烂。”Netzach说道。
“真的吗，”罗兰稍显不信地扬起了一边眉头。嘛，这种反应也很正常。想想Malkuth几周前在历史层提起那场大战时所说的内容，罗兰大概也是见识到了不少关于脑叶公司的糟糕片段。
“Carmen拜托他说，无论如何都要散播光芒。而且我也觉得，我们所有人大概都愿意为Carmen做任何事，所以说……”Netzach耸了耸肩。
“所以说你也会做……那些个事儿。创立L公司，以及诸如此类？”罗兰带着点敌意问道，就好像他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的立场，而Netzach无论说些什么都不会对此做出改变。
Netzach皱起眉头。哎……这是要演变成论战了吗？真够麻烦的。“我可没有创立一片翼的能力。老实来讲，除了Ayin，我们没人能实现她的计划。所以说……结果而言，这也就是她拜托了他的原因，对吧？”
“唔……对，我猜确实是这样。”罗兰说道。他突然露出一个微笑。“对现在的我们而言这也无关紧要了，对吧？这座都市本来也就对死人漠不关心，所以说……管他的！”
“一码归一码，对吧？”Netzach说道。他并不太能接受这句话，不过，嗨，只要这能让罗兰的心情好起来，他也是无所谓的。
“对！”罗兰轻笑了一声。他试着站起身来——然后马上又倒了下去——于是只把酒杯高高扬了起来。“干杯！敬A – 管他叫什么名字 – 以及所有那些为了漂亮姑娘做傻事的人！”
“干杯。”Netzach重复道，端起酒杯与罗兰的杯子碰杯，然后又顿了一下。“不过其实就只是个再多喝点的借口，对吧？”
罗兰微笑道，“但是它奏效了，对吧？来——”他靠上前来，抓住Netzach的胳膊，将其抬起，“你也来说句祝酒词，伙计。”
“我就不能只喝酒吗？”
“哎呀。就图一乐嘛！”
Netzach叹了口气。“好吧……那么，干杯。敬Ayin，我猜。我……”
他稍微迟疑了一下，不过只是片刻。
“……我不知道你是否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但至少目前来说，比起确认你过得如何，我更想活下去。”Netzach说道，“所以……愿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要再见，Ayin。”
他拿起酒杯，长抿了一口。这杯酒喝起来感觉就像阳光——最后，他如此判断。
原作者的话:
这篇文章的基础是，lc里netzach抑制后的剧情对我来说非常突出，因为，呃，这是唯一一个感觉充满了个人情感的抑制剧情？C、A和Netzach的关系（或者说，关系的缺失）里面蕴含了很多东西，而在在其他的上层（*LC里的下层）剧情里看不到……总之就是这个，另外还有图书馆里Netzach剧情3里提到“如果某人真的愿意死去的话，会悄无声息地消失。”这个就，啊……我认为如果Ayin能在LC之后活下来的话他能跟netzach成为好朋友，某种意义上来讲。当然了这篇同人文的最后一句也是对核心抑制之前的台词的致敬[5]。
另外就是文中的罗兰在这儿明显是套话hhh他并不像netzach看到的那样颓废。他止住（问关于A的事情的）话头是因为他察觉到对话的方向有点不妙。他的怨恨也展露出来了hhhhh
[1] 指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避而不谈的话题。
[2] 原文是Asshole。英语圈似乎普遍认为研究所同僚大多跟A关系不好。另外Asshole因为是A开头所以经常被拿来骂A。
[3] 由于译者是在英翻下玩的lc，我并不记得引用台词的在游戏里的中文译文是什么样的 懒得查了反正lc的中翻也不是很靠谱
[4] 应该对应第48天的剧情，Abram打不开的第三扇门。虽然Netzach的声援是在第47天……
[5] Netzach抑制剧情里进入回忆剧情之前的最后一句台词。"It hasn't been fun. Let's never meet again." 这段时间并不愉快。愿我们永不再见。
